史家那破败的院子里跟女儿相依为命,史书衍更心虚了。

他张张嘴,半天才想好措辞:“您也应当知道了,父亲如今贵为将军,自立门户事务繁杂,昨日才修好将军府,着儿子来迎接母亲和外公回府。”

“史刻恒他人都没来,说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付疏轻飘飘地扫了他手里一眼:“他堂堂将军大人穷成这样了,连破烂都拿出来送人?那我看这将军不当也罢,做铁匠时至少还能送得起像样的礼物。”

“这……”史书衍脸涨得通红,不知该作何解释。

偏偏付疏一点台阶都不给他,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可我怎么听说,史将军为美人一掷千金,定了汇香坊最金贵的头面呢?这美人……想来就是高姑娘吧?”

史书衍满脸吃惊地看向她,似乎没想到母亲会如此犀利地指出父亲不忠的事实。

无论前世今生,他印象中的付疏都是软弱顺从的,从不曾说过父亲一句不是,更不曾忤逆父亲任何吩咐,若非如此,史刻恒也不会人都不来随便拿两袋山珍就想哄她帮忙。

他还想说什么,却见付霖从里面走出来,黑沉着脸,想必是将两人刚才的对话听了个整。

付霖失望地看向他,放出一句“付家不与畜牲为伍”就狠狠将门关上,没有一丝留恋。

回过头,小华在不远处看着母亲和外公,不解又难过地问:“外公,为什么不让哥哥进来?”

付霖摸着她的头说:“你母亲不日将与父亲和离,铃儿是想跟着父亲还是跟着母亲?”

史书铃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付疏,这次没再犹豫:“铃儿想跟着娘亲!”

她虽然年纪小,但自幼聪慧,已经看出家里出了问题,父母或许有一方将要离开她。

她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,父亲虽然也待她慈爱,但时常不在家,也很少关心她和母亲,因此她是打心眼里想跟在母亲身边的。

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付霖心疼极了,但很快狠下心说:“你父亲背离家国其罪一,对妻子不忠对亲人失信其罪二,教子无方其罪三,如此失德之人不配为人父,从今日起,你便与他恩断义绝,纵使路上遇到也要像遇见陌生人那般,你可愿意?”

外公的许多话史书铃都不甚理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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